【许曾彭】绝对（下）
ABO · 重组家庭 · 曾彭H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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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、选择
彭千祐做了一个梦，梦到曾敬骅戴着头纱，穿着抹胸婚服，有点滑稽。牧师讲了一大段誓词，问他，你愿意接纳许光汉先生作为你的合法妻子吗？彭千祐觉得不对，梦里的他却很高兴地说愿意，和曾敬骅拥吻，完成仪式，被众人簇拥着，真正的许光汉在人群外怨恨地盯着他。
晚上曾敬骅压着他，吻他，licked his nipples，咬他的腺体，曾敬骅的信息素像一缕清泉抚慰着他身体的躁动，他边撞击边问“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……”
高潮来临时，他还没来得及问问曾敬骅什么为什么就醒了。他梦遗了，并且迎来了人生第二段发情期。
好像没有书本上说的那么严重，还没到不和人做*ai就会死掉的地步，只是有点头晕，许光汉释放信息素陪在他身边，有所缓解，似乎还差点什么。
差点什么呢？难道是被标记的渴望？他努力感受空气里一丝酸涩的味道，许光汉率先打破了沉默：“如果你需要，我可以给你一个临时标记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拒绝好像没经大脑，为什么？自己不是喜欢许光汉吗？如果有一个临时标记，那他们不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继续发展了吗？
是因为之前他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吗？就像引爆了一个定时炸弹一样，引爆了那颗失恋的地雷。为什么？如果许光汉不喜欢自己，干嘛要说出这种话？
彭千祐想了想，用惯用的装乖的方式解释：“谢谢哥，我好多了，你不想在这里的话可以去上学，没关系的。”
许光汉在彭千祐的卧室里待到了夜幕快要降临，曾敬骅风风火火跑进彭家，风风火火冲到彭千祐面前，连书包都没摘，连问了一连串问题，关心他的身体，关心他有没有事。
曾敬骅的脸靠得很近，和梦里那个横冲直撞，汗水淋漓的脸重叠，他感觉自己要发烧了，呼出的气体都是灼热的，眼眶也在发热，空气里的水果香气又浓郁了一些，许光汉走过来拉开曾敬骅，多释放了一些信息素。
两个alpha都感觉到彭千祐波动的信息素平稳下来，曾敬骅摸摸彭千祐的脸，确实不烫了，他对许光汉语气不善：“麻烦离开下好吗？我有话要和千祐单独说。”
两人对峙了一会儿，许光汉扔下一句“别对我弟弟乱来”后离开了卧室。
彭千祐还有点晕，刚刚许光汉的那些信息素还是不够，到底缺什么呢，为什么这么不满足呢？曾敬骅扯开彭千祐的领子，检查他肿胀的腺体有没有被标记的痕迹，不安地问：“他没对你做什么吧？”
彭千祐摇了摇头，曾敬骅放下心来，又凑近观察他的腺体，果然在那颗痣的位置上，旁边就是动脉血管，水果香气冲进曾敬骅的鼻腔里，他伸手碰了碰那个肿起来的腺体，彭千祐瑟缩着躲了起来。
“对不起，我不碰了。”
曾敬骅抱着彭千祐一直问为什么，彭千祐有一瞬间的恍惚，还以为是在梦里，他终于问道：“什么为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会有绝对匹配这种东西？为什么偏偏发生在你身上？”
又有点头晕，彭千祐说：“让我闻闻你的味道。”
空气中甚至还残存着一点点酸涩味，梦里的清凉感如期而至，一些荒唐的话又不经大脑讲了出来：“阿骅，一个人的心里可以同时装着两个人吗？”
曾敬骅不说话，彭千祐躲在他怀里流泪，眼泪顺着两个人的面颊流进曾敬骅的脖子里，滴到他的胸膛上。他说，彭彭，一个人没办法和两个人在一起。
你必须要做出选择。
六、水晶
在忙碌的准备学测的春天，彭千祐抽空和曾敬骅过了生日，晚上收到了伯伯、妈妈和许光汉的礼物；拿到台艺大的offer后，整个夏天都变得轻松起来，只是可惜曾敬骅还要继续高中生活，作为已经过了18岁生日的成年人，他向家庭成员宣告：他要自己一个人环台旅行。
出发那天清晨，台北下了细雨，许光汉递给彭千祐一把伞，又往他的书包里装了一把，问他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自己带伞？彭千祐站在家门口笑着说谢谢光汉，总有一天会记得的啦。
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叫许光汉哥哥的，但好像自从坦然地叫出“光汉”之后，两个人的关系不像之前那样尴尬，也没人再提过以前那些事，彭千祐有时候会想，时间好像真的可以解决所有问题。
曾敬骅之前和他说，想不明白的问题，写下来会好很多。所以这次旅行他画了很多画，从合欢山的云霞和星斗到垦丁的海风和艳阳，最后去了宜兰，国小暑假的时候会和曾敬骅一起回他的老家，在传艺中心看小时候看不懂的展，看来拍戏的偶像明星，在海滩上晒太阳发呆。他有很多话想和曾敬骅说，所以全都写在了画纸的背面，最后装订成册，这是他十八岁的礼物之一。
结束这场旅行回台北的那个晚上，就像是枝裕和的电影放映到最后一样，但他想给自己一个happy ending，于是给曾敬骅打了一个电话，两人没有多说什么，好像很多年不见一样，曾敬骅一直对着镜头傻笑，彭千祐也跟着笑。
大学生活快乐了不少，彭千祐也交到了一些新朋友，早八有课的时候，课桌上总是会有一份早餐，朋友们猜一定是有人追他，像福尔摩斯一样探寻每一种可能，他心里始终有一个荒唐的猜想。
大二那年冬天，终于迎来了曾敬骅的十八岁生日，结束朋友们热闹的生日party之后，彭千祐问他要不要去海边，于是他们两个围着一条围巾在夜里吹风，放冷光烟花，拍了一堆看不清人脸的拍立得，离十二点还有十分钟。
彭千祐把书包里准备的礼物一股脑掏出来，最后把画册递给曾敬骅，要他晚上回去自己一个人看，于是曾敬骅就着手机手电筒率先翻开了画册，彭千祐想拦也没拦住。准备翻开最后一幅画的背面时，彭千祐砰的一声合上了画册，带起一股风把曾敬骅的刘海吹开，彭千祐擦掉他眼角的泪珠，缓缓道：“我还是亲自说比较好。”
“阿骅，生日快乐。”
“阿骅，你还记得我环岛旅行那段日子吗，我经常失眠，做梦也常常梦到你。我总觉得，你的心像一颗多棱的水晶，无论我站在你的哪一个方位，你总是毫无保留的展示自己，折射着我。有时候是犯傻的一面，有时候是脆弱的、生锈的那一面。我望向你的时候，发现那颗水晶的最里面，全是我的影子。我固执的想要划破你的时候，你却打开自己，包容着我。”
“曾经也有几个瞬间，我会因为在你面前毫无保留而害怕，然后又因为这样辜负了你的信任感到自己的卑鄙，即使是这样，你依旧照单全收。如果我是个哑巴，那你岂不就是我的画笔。如果我是朝生暮死的蜉蝣，你就是捧着我沉浮的海水。”
曾敬骅的嘴越来越瘪，把彭千祐扭过去从背后抱着他，眼泪糊在彭千祐的大衣上：“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好……”“这算什么啊？”
“这算告白吗？”
“啊”，彭千祐一下呆住了，想转过身但是被箍得太紧，只能小心试探，“这还不算告白吗？”
“当然不算！你都没有说那个！”曾敬骅放开彭千祐，翘着脚故意躲开他的视线。
“说什么啊？”
“那个啊！告白不说那个怎么算告白啊！”
彭千祐摇摇脑袋，抱着手臂站在曾敬骅身边：“到底要说什么啊！”
“哎呦，就是我爱你啊！我爱你啊彭千祐！”
曾敬骅抬起眼，就看到彭千祐抿着嘴笑，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，他索性继续抱上去，抱着彭千祐摇摇晃晃，对着大海喊：“彭彭——阿祐——我爱你啊——”
然后在侧颈落下一吻。
七、恋爱
曾敬骅不想回家，两个人订了一间海滨宾馆，趁彭千祐去洗澡的时候，拿着两人的手机美滋滋地改了Facebook的关系状态，翻到画册的最后一张画，看看他到底卖的什么关子。
阿骅，生日快乐
十八岁快乐 新年快乐
在我们相处的十八年中
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渐渐在水下悄悄酝酿
后来我才知道
原来人的爱真的可以 比海更深
我爱你
End.
但是应该会有许广寒视角番外，还有一些其他的骅祐的小番外。
